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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姐姐重生了第95节(1 / 2)





  “好。”

  谭善乖乖点头。

  霍青行看了眼阮妤,和她说,“我陪他去。”

  “好。”阮妤颌首。

  霍青行帮着谭善拿汤圆,而后牵着谭善往外走,路过徐氏身边的时候朝人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

  “这是谁?”徐氏看着霍青行的身影。

  “唔,隔壁的邻居。”阮靖驰不知道怎么介绍,只能含糊说了一句。

  “邻居怎么在这?”徐氏皱起眉。

  “哎呀,您管这么多做什么!”阮靖驰生怕她察觉到什么,打岔道:“反正我不回去,我之前不是给您写信了吗?我过些日子再回去!”

  “阿妤,谁来了?”

  阮父和阮母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也走了出来,待看到这个情形,免不得怔了下。猜到她的身份,阮父未多待,朝人点了点头便又回了书房,阮母倒是没有立刻就走,虽然过去十多年,但这当初有一面之缘的妇人,她还是记得的。

  那会她还觉得两人真有缘分,都被困在破庙,又都是同一天生产。

  哪想到这缘分竟害了两家人。

  她也不清楚徐氏来这的目的,手搓着围布,尴尬地站在原地。

  阮妤走过去,扶着阮母的胳膊说,“来找小驰的。”

  徐氏也看到了阮母,原本要训斥阮靖驰的话停了下来,她看着阮母,仿佛也透过岁月看到了十多年的情形,率先朝人点了点头,倒也客气,“阮夫人。”

  “哎,不敢当。”想说叫名字就好,但又觉得两人没到这个情分,只能尴尬地也喊了人一声,“阮太太。”

  “把我带来的东西抬进来。”徐氏吩咐盛嬷嬷。

  她这次过来,一是想带阮靖驰回去,二来也是备了礼,“我家小子叨扰你们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小驰少爷挺好的,还时常帮着我们做事呢。”阮母笑。

  做事?

  徐氏有些惊讶,偏头看了眼阮靖驰。

  阮靖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写了几张福字。”然后又跟徐氏咕哝道,“反正我不走,我才不要去听他训斥。”

  徐氏一听这话又皱了眉。

  阮母看母子俩僵在院子里,便轻轻推了推阮妤的手,“喊他们进来吃盏茶吧。”

  “……知道了。”阮妤轻轻叹了口气,朝徐氏二人走去,语气温和,“太阳快落山了,去里面说话吧。”

  徐氏听到她的声音,心尖一颤,眼皮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瞧见一张平静从容的脸,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黛紫色绣着仙鹤的短袄,袖子和衣领那边都有细细的绒毛,衬得身高腿长,臃肿的冬衣并未藏住她的身形,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正是一个女孩最好的模样。

  许是因为如今管理酒楼,阮妤打扮习惯往成熟的方向去,她并未如从前闺中时把头发散在身后,而是梳了个高髻,没有簪金戴银,只在右边发上簪了两朵绢花,白皙又饱满的耳垂上坠着一对青碧色的玉质耳环,被风吹着一晃一晃。

  没有一丝想象中的埋怨,她的眉宇比从前在阮府时还要自在、坦然。

  徐氏喉咙突然有些梗,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阮妤说不出话,最后被阮靖驰轻轻喊了一声才回过神,“……好。”

  第82章 (二更)

  “说起来还得感谢阮太太。”堂间, 阮母接过阮妤递来的茶,看着身旁的徐氏说,“当初要不是在破庙碰到你, 恐怕我也没法子顺利生产。”

  她跟徐氏不一样, 出门在外身边又没伺候的人, 若真的没有徐氏帮忙, 在那样的环境下, 估计她还真没法子顺利生下阮妤。

  阮妤正在给徐氏倒茶, 闻言颇有些讶异地挑了下眉, “这是怎么回事?”

  阮母便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遭, 从阮妤知道的在破庙躲雨开始说, 然后是两人分娩,徐氏托人照顾她,如果不是有抱错孩子这件事, 若干年后, 大家相遇保不准还能话个旧事拜个姐妹……可惜如今这情形,两家人心中都有怨怼。

  就像她虽然感谢徐氏,但也没办法不去想, 如果不是徐氏的缘故,阿妤也不会离开她这么多年。

  感谢是真的。

  埋怨也是真的。

  她这厢兀自感慨着, 而听完后的阮妤也有些怔忡,半晌才笑道:“这还真是缘分。”

  “是啊, ”阮母回神说道,“所以你得好好谢一声阮太太, 如果没有她的话,恐怕我和你都得在那日殒命。”

  这位青山镇的妇人,最后还是用感激压过了埋怨, 选择以和解的方式来相处。

  这是阮妤前世不知道的事,此刻听完,倒也笑了起来,“是该谢一声。”她捧着手中茶盏奉给徐氏,看着她温声说,“多谢阮太太的救命之恩。”

  她这一声谢穿透两世岁月,不含一丝怨怼。

  她其实早就不怨徐氏了,说起来,徐氏也没有什么错,她不是什么坏人,甚至算是一个可怜人,只不过她幼时希冀着她的母爱,长大后又盼着她能够信任自己,期望越高,失望才越大……可这世上的人和事哪里是围着她转的?

  不是她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贪恋。

  她只是醒悟得有些迟罢了。

  徐氏看着眼前这张温和的笑颜,喉间却变得越发哑涩了,心口也是……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接过茶盏,看着阮妤,似想说什么,可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忍不住别开眼,哑声说,“……不用。”

  她做了十多年徐家的小姐,又当了十多年的官家太太,便是面见长安城的那些公主贵人,她都不曾有过什么慌措,如今面对阮妤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