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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有树第105节(1 / 2)





  她也不是嘴碎之人,随后魏纠试探问她,苏易水决定何时出发的时候,她也只推说不知。

  只是温纯慧看到薛冉冉的丹炉倒是开启勤快,别人炼丹仿若怀胎十月,而她炼丹就跟蒸煮肉包子一般,隔三差五开炉,十几个丹丸的往外捡。

  可是那炼制好的金灿灿丹丸,最后都入了庚金白虎的大嘴。

  那小老虎吃起丹药来,就像吃五香豆子,咔嚓咔嚓地咀嚼着那些用名贵药材炼制的丹丸。

  当年庚金白虎曾经身受重伤,体型也随着元气发生了改变。可是兽类又不像人,如果修真筑气不成,可以走丹修一路,所以恢复起来甚是缓慢。

  可是现在它有个丹修功力一日千里的女主人,炼丹如同蒸肉包子,再加上王遂枝这个财神爷不光会看财路生门,还会寻宝,这些日子不断往山上运送各种名贵的药材,所以冉冉的肉包子丹炉开合得更加欢腾。

  这十几日的功夫,那白虎的体型就随着真气的恢复不断壮大,再也难以缩回到小白虎的状态了。

  现在的它体型是普通老虎的二倍,站立起来,白色的虎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若被虎眼盯住,真有种魂灵被锁死之感。

  白虎这种灵兽,原本是天生地长之物,就算有灵性,也很难达到修真大能的境界。

  可是现在薛冉冉硬生生的让自己的灵兽走上了丹修之路,而且比寻常的丹修修士成长快了数十倍,隐隐有了飞升入神的充沛灵气。

  魏纠几次差点被突然蹦出的白虎吓得一激灵,也是有些够了。他忍不住问薛冉冉:“你们西山都是这么养虎的?再这么喂下去,这老虎要成精了!”

  冉冉没有搭理他。不过私下里她却问苏易水:“你看够不够了?我怕再这么喂下去,白白要承受不住这么暴涨的灵力了。”

  苏易水来到了晒太阳的白虎跟前,现在的白虎就算趴着,都像隆起的小山。

  他闭上眼单手举起一掌,而白虎却乖乖举起一只大白脚爪跟苏易水的印在了一处。

  当一人一虎两掌相对时,似乎有无数缕金光在两掌之间连接缠绕。

  当苏易水慢慢睁开眼时,白虎和他的眼里同时闪过金光。

  “可以了。”苏易水肯定地说道。

  就在前些日子,他其实已经带着白虎偷偷前往了距离西山最近的空山派。

  虽然那些灵盾可以隔绝人,但是就像他所猜想的那般,这灵盾跟天脉山的灵盾一样,不会隔绝百兽。

  只是他试着用符文操纵白虎进去,符文却在入灵盾时就被焚毁殆尽。

  所以想要进去一探虚实的唯一办法,就是他像入天脉山一般,将精神力附身在白虎之上。

  但这种法子特别损耗精神力。当时他回来后,他与白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消耗。

  在四面环绕强敌的时刻,苏易水不容许这法子有这么致命的缺陷,那么唯一的法子,就是将白虎的灵气大幅度提升,让它与自己的精神力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附身归元,来去自如。

  现在的白虎被丹丸喂得灵力暴涨,达到了完美的境界,可以出发一探虚实了。

  一直到出发的时候,魏纠才明白他们要去的原来是空山派,登时气得暴跳如雷,直嚷嚷苏易水不是个东西。

  苏易水耷拉着眼皮,不冷不热道:“魏尊上若要舍近求远,非要先去赤焰山,也不会有人拦着你,你自可自行前往。”

  魏纠清楚,自己现在的身子已经离不开苏易水了,没有他护法,自己甚至没法睡一个囫囵整觉。

  而且他现在上哪里去找比苏易水更强大的助力?为今之计,只有忍气吞声跟着他们走,先想办法混入空山派一探究竟。

  空山派当年的立派师尊,据说是大能盾天的师姐温易安。

  当年她暗恋自己的师弟盾天。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盾天最后爱上了容姚结成一对道侣。

  温易安失意之余,选择了与盾天修道的天脉山相对的空山,在此成立了空山派。

  她终身未嫁,平生不收男弟子,门下的徒弟一律都是女孩,拜师之际便改姓温。

  这也是空山派的弟子不同于其他门派,一律都姓温的原因。

  不过冉冉在路途上听温纯慧说起,他们的师祖俗家名字压根不姓温。这个“温”其实是大能盾天的俗家姓氏。

  冉冉在一旁立刻听懂了。这位易安师祖爱而不得,便自困在空山,做起了欺瞒自己的白日美梦。

  她终身未嫁,却随了师兄的俗家姓氏,终身未生养孩儿,却养了一群姓温的女儿。

  细细想来,空山之顶正对天脉山。易安仙长当年遥对着天脉山,明明知道她的师弟已经成家立业,繁衍子嗣。自己却沉浸在自己为他开枝散叶的美梦里,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当他们来到空山下时,还没靠近那山,便远远看见了高耸入云的黑色高塔。

  魏纠曾经见过赤焰山上修筑的黑塔。虽然不知它的用途,但是一眼望去时,便让人心生敬畏之意。

  苏易水这次除了带了四个徒弟之外,还带了羽臣和王遂枝。

  带了财神爷的好处就是除了沿途各处都有可以落脚的店铺之外,王遂枝这个天生自带罗盘的批命师一下子就能看出今日是否出门大吉。

  结果到了空山脚下的镇子,他们临时落脚之后,王遂枝立在客栈门口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怎么看都是四处凶门,毫无生还迹象……”

  魏纠这一路走得郁闷,听了王遂枝的话嗤之以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算命先生?要是依着你的意思,远远避开才是上上策。”

  可是王遂枝却一本正经道:“太迟了,现在连回去的生门也没有。我们只要一出小镇,就到处都是凶兆。”

  他这辨别生死之门的本事并不常现,往往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才会有此感应。

  而入了这个镇子之后,王遂枝额头的冷汗就没有撤下去过,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仿佛生病一般不停打摆。

  魏纠十分厌恶这种临阵动摇军心的言论,一时赤门尊上的脾气涌了上来,冷笑一声,道:“你既然这么厉害,那是否算出今日可能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