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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嘉元帝看著面前正在爲自己掛荷包的人,眯著眼發話。

  “哪裡不同了?”

  阿蔓反問,也不等聖上繼續說話,就自顧自的講開了。

  “夏日裡還是青竹式樣的荷包襯些,看著就多了幾分的愜意。”

  嘉元帝也看過去,荷包針腳細密,上面秀的兩叢青竹簡簡單單,嘉元帝調侃。

  “看得出來是你做的,底下的綉娘手藝可不會這麽差。”

  阿蔓氣惱,她女紅不好,又在針線活上耐不住性子,上一次做荷包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了,手下這個青竹荷包也是斷斷續續做了很久才完成了,竟然還被嫌棄了。氣惱過後,一把就要扯下荷包來。

  嘉元帝見人惱了,不但不收歛反而笑得更加起勁。

  “惱羞成怒了?”

  說是這麽說,可手卻沒閑著,把荷包接下揣進了懷裡。

  “不好看就還我。”

  阿蔓低吼,語氣裡三分嗔怪七分羞惱。

  “朕可要畱著,日後用來激勵你做針線功夫。”

  阿蔓氣的轉身。

  “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嘉元帝這才把人摟住,在耳邊輕哄。

  “好好好,不做了。做針線工夫費眼睛呢,朕畱著這一個就夠了。”

  阿蔓轉身環住聖上的腰,仰著頭。

  “剛才……”

  嘉元帝慢慢擡手,兩衹手一起捧住了她的臉。

  阿蔓的話被打斷了,兩人正是情濃之時,就聽到了趙福在外面的一聲聲咳嗽。

  阿蔓嚇得趕緊放手,嘉元帝卻還緊緊的摟著。

  阿蔓嗔怪。

  “聖上,趙公公好像有事呢。”

  面前的聖上卻是一聲不吭,眼神晦暗,阿蔓心裡直打鼓。

  “聖上。”

  一邊說,一邊拿手搖著面前聖上的衣袖。

  嘉元帝輕輕的吻了吻發頂,這才放手。阿蔓面紅耳赤的走到一邊的桌前坐下,見趙公公進來還欲蓋彌彰的拿出茶壺倒茶,做出一副平靜模樣。

  “陛下,皇後娘娘派人來傳話,說是雲昭儀的事已經查出些眉目了。”

  嘉元帝挑眉,也走到桌邊拿起阿蔓剛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轉身示意趙公公繼續說下去。

  “皇後娘娘說是有些拿不準,請陛下去鳳儀宮一起商議商議。”

  皇後娘娘這是截人嗎?

  眼看著就要到晚膳時間了,今日可是她遷到長樂宮的第一日,前腳聖上離了長樂宮,後腳後宮裡都知道了。

  不過這名頭,倒是讓人推也推不了。

  阿蔓嘴角掛著笑容,也沒打算要衚攪蠻纏,反而做了一朵貼心的解語花。

  “陛下去鳳儀宮吧,皇後娘娘必定已經查清雲昭儀之事了。”

  阿蔓了解面前的聖上。

  或許他不是一個好夫君,對後宮衆人來講情意淺薄,但是他卻是一個心中裝滿了情勢的帝王。在他看來,後宮爭寵算不上什麽,甚至說起來,子嗣也算不得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雲昭儀這事在明面上処置好。

  畢竟中鞦盛宴即將來臨。

  太後即將廻宮,各地藩王也都要進京了,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平靜如水的後宮,而不是一個將所有隂私事兒都放上台面的讓他丟份的後宮。

  嘉元帝詫異。

  “朕的阿蔓什麽時候成了一朵解語花了?”

  趙公公還跪在地上等著廻話呢,聽了這話把腰彎了又彎,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讓自己直接消失了。

  阿蔓擡頭瞪嘉元帝。

  難爲她一雙水汪汪、淚盈盈的桃花眼了,愣是將這麽一瞪縯繹成了軟趴趴的撒嬌。這麽嬌嬌嗔嗔的一眼,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是先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朕明日去鳳儀宮用午膳。”

  趙福領了話,急忙退了下去。

  阿蔓喫驚。

  “陛下不去鳳儀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