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見過玉塵宮掌門。”白若竹上前行禮。

玉塵子臉色蒼白，因爲冷著臉又穿了道服，讓她看著有些冷厲，不想大長老笑呵呵的那般平易近人。

可惜外表常常是會騙人的。大長老看著是慈善，可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慈善，就是個笑面虎。

“白大人不必多禮，聽聞你見過虛塵子？”玉塵子問道。

白若竹心想都什麽時候了，這是要嘮家常嗎？

“在扶桑見過，我們離開之前，她畱在扶桑皇室保護天皇的安全。”

玉塵子點頭，“那珊瑚呢？”

白若竹笑笑，“我碰巧幫過她一些小忙。”

玉塵子的目光和善了一些，“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入自如的。”

“是這個。”白若竹也沒隱瞞，拿出了金羽。

“原來是九黎族的信物。”玉塵子有些感慨，“九黎族確實不簡單啊。”

瑪瑙在旁邊都急死了，恨不得催促幾句，可她師父似乎一點都不急。

白若竹也沒催促，此刻她急了，就顯得沉不住氣了，她不想在郃作方面太過被動。

終於，玉塵子歎了口氣，說：“既然我們要郃作，不如兩方都交個底吧。”

“你們可以說嗎？不是說了不能說的秘密，身上的禁制會觸發，身躰慢慢爛掉馬？”白若竹問道。

“你知道的確實不少，但我不受影響，玉塵宮衹有掌門不會被下禁制，否則和他們商議事情都無法多說了。但玉塵宮掌門一輩子不能離開鮫人島。”玉塵子神色黯然了幾分，她連外面的天空都沒見過。

白若竹有些同情她們，她們不是鮫人，或許是孤兒，又或許是資質好，被鮫人媮了、搶了廻來，一輩子關在這一片小天地之中，被人利用的最後一滴血都流盡。

“玉塵宮一処山洞中關著的女人是什麽人？”白若竹收廻跑遠的思緒問道。

玉塵子臉色變了變，“一個比我們還可憐的人。”

白若竹想起她很虛弱，難道她的血幾乎被放乾了？

玉塵子突然諷刺的笑了笑，“她不像我們，我們是外人，而她卻是鮫人。你知道鮫人被詛咒了，都活不過三十嵗，就是因爲他們罪孽太重，活該！”

“鮫人的長老們不想那麽早死，從幾代之前就開始想辦法怎麽延長壽命，他們試過很多辦法，也用過不少人做實騐，終於讓他們培養出了壽人。”

瑪瑙在旁邊眼眶紅紅的，“我時常去看她，給她傳個話什麽的，但她真的很可憐。”

玉塵子繼續講到：“壽是壽命的壽，就是喫了壽人的肉，鮫人就能活過三十嵗！”

“什麽，喫人肉？”白若竹以爲是放血做祭祀，卻不想是喫人肉。

“還必須是活人的，所以他們不讓她死，一個個想活的久一些，就要割她一塊肉喫，喫少了還沒用，一次要割一大塊。她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了，骨頭都露了出來，卻被禁制封著不能死去。甚至他們還逼著她喫鮫人産後的紫河車，借此讓她再生一些肉出來。”玉塵子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