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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而那家媒体上报道的照片——签约合同的一部分,她连看都没有看过,上面写的倒是和骆亦筠跟她说的福利差不多。合同是公司的机密文件,一般不会对外披露,那么那张照片要么是假的,要么……这就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事件。

  可是要预谋些什么呢?

  怎么想这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无厘头的闹剧。因为如果按照事件发展推理,最终的结局极有可能是她离开华晨,加盟骆氏。

  难道他的目的只是这个?

  也难怪网络上骂的那么难听了,说她是贱人,是狐狸精,说她靠着皮相脚踏三条船,利用了楚煦,还利用了骆亦筠。

  被骂也正常,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头。如果骆氏真的是有意放出风声,令她不得不加入他们公司。那么她到底何德何能需要骆氏这么来对待她呢?她不过是一个三流小明星罢了啊。骆氏不会不明白这点啊,还是……他看到了她身上的潜能?

  有这么简单吗?

  “咳咳……”陶可低着脑袋,不知说些什么,就像小孩子小时候犯了错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低烧已经烧了几天,本来还觉得能撑的过去,只是在曾纪琛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好似头顶上方忽然砸下来一块大石头,脑袋钝钝的疼,脑中的神经绷得很紧,就像在拔河似的,用力的拉扯,她疼得厉害。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后脑勺那块就好像装了个沙袋,头又疼又沉,双腿发软,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后。她双眸不自觉闭上的刹那,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倒下去时,耳边还徘徊着曾纪琛最后一句话:“陶可,从今天开始,除了手上还没完成的,停止一切活动。”

  26、日久贱人心25 ...

  “醒了?”

  陶可轻轻动了动手,手背上有些刺痛,她微睁着眼向手上看去。手背上长长的输液管与上方的输液袋相接,无色的液体正一滴滴匀速掉落。

  楚煦的脸凑了上来,“感觉怎么样,要帮你把床摇起来吗?”

  陶可自己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你送我过来的?”

  楚煦摇了摇头,“我刚过来没多久。”

  陶可垂下眼眸,“嗯,有事吗?”

  楚煦一笑置之,“一定要有事?你生病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

  “那你看好了?我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陶可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楚煦一怔,随即苦笑,“你这是在怪我?”

  陶可斜睨了一眼楚煦,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摇头,“没有。我怪你做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是吧?”

  “……”

  “我知道,你这也是用心良苦,自己红没什么意思,拉着我一起红是吧,挺好的,我也算是借了你的光,彻底红了一把。”

  “……陶可,其实……”

  “其实你也是为我好,我明白的。让我终于明白男女之间果然是没有纯友谊的。但是,楚煦,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很感谢你,这一段时间你对我挺好的,照顾了我很多,虽然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陶可!”楚煦皱着眉大叫了一声,陶可冷冷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你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解释一下?”

  “解释?”陶可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楚煦,没必要了,真的。况且我现在也听不进去,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却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刚知道这件事时,我也很好奇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后,我突然醒悟了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等楚煦回答,陶可淡淡地笑了下,继续说:“很多时候解释只是一个借口,只是始作俑者对被害人的心理安慰,也是被害人给自己的自我安慰,听了解释之后释怀了,释怀了之后就当做自己好像没有被伤害过一样,但事实上呢,她明明就是被伤害的那一个,心里明明就多了一个伤口,为什么还要当做自己安然无恙呢。痛的是自己,干嘛要假装自己很好来安抚别人。你想要解释,其实是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是不是这样?”

  楚煦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陶可笑,“楚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不太好。我没有那种好心肠去成全别人,委屈自己。所以,你就不用解释了。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苦衷,都已经造成这样的结果了,所以我短时间内不准备原谅你。还有,我现在心情也很不好,看在你之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衷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再被我冷嘲热讽下去,就请快点离开。”

  楚煦背过身去时,陶可和他同时看见了杵在门口的陈子桥。

  楚煦向陈子桥点了点头,绕过他的身边,陈子桥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两个人一同走了出去。

  陈子桥回来的时候,嘴角似乎有些淤肿。

  陶可不动声色,“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

  “哦。”

  两个人就此中断了话题,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子桥拖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从柜子上拿起一只苹果,边削边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陶可点点头。

  “几天了?”

  陶可不回答。

  “好几天了?”陈子桥扯了扯嘴角,“你真行啊……”

  “还有没几天就要杀青了,我不想影响剧组进度。”

  “那现在影响了吗?”

  陶可低下了头。

  两个人有一聊没一聊的,但是不知陈子桥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不想提及,说的话就像擦边球似的,怎么都搭不到重点上。最后陶可还是没耐住性子,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件事?”

  陈子桥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抬起头来静静凝视着她,他的瞳孔如化不开的墨,深邃中透着一丝冷冽,他淡淡地问:“你想我问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