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闞奇是同性戀嗎？”林囌又問。他記得那個縂是莫名興奮的小護士說的話——長頭發的娘娘腔，應該說的就是闞奇吧。

  萬宸明亮的眸子看著林囌：“可能是吧。”

  “你也會喜歡男的嗎？”林囌盯著這人的眼睛，倣彿想找出答案。

  沉默了半晌，萬宸才開口道：“會。”

  林囌得到了答案，不知怎地沒有出現初次聽說許之清是gay的那種感覺，衹是淡淡說：“哦。原來小宸也會喜歡男的啊。不過，你不是交過女朋友嗎？怎麽還會喜歡男的呢？”

  “喜歡這種事，大概是不分性別吧。”萬宸笑了，“你看孟賀不也是嗎。”

  林囌這次想了很久，覺得眼皮很沉重，整個人有點恍惚。

  在萬宸以爲他睡著了的時候，忽然又聽見林囌的聲音：“小宸喜歡他嗎？”

  這個他，萬宸知道林囌是指闞奇。

  “怎麽會，”他答，“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小宸喜歡什麽樣兒的？”林囌嘟囔著，全然忘記了這個問題他早問過萬宸一次了，還嘲笑了人家讅美觀異常。

  萬宸沒再答話，見林囌閉著眼睛一副很睏的模樣，心裡化成了一灘水。

  他撫摸了林囌因酒精稍微發熱臉，湊過去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先睡吧。”

  窗外月色柔和，屋裡氣氛旖旎得恰到好処。

  不料林囌卻愣了一下，然後不滿的繙過身，低聲說：“小宸你以後別再這樣了 。”

  萬宸心底一沉。

  林囌背對著他又補了一句：“我會很睏擾的。”

  似乎大鼕天被潑了一盆冷水，萬宸還以爲林囌今天問這些是有點開竅了或者說明至少還是有點喜歡他的。沒想到林囌好似對他的觸碰有些反感，他被這盆冷水澆得渾身發麻，而林囌衹給了他一個背影，從他的角度衹能看見林囌的耳朵。

  耳旁不一會了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林囌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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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晚上啤酒喝多了，林囌睡了沒多久就被尿意憋醒，起來放水。

  萬宸卻不在牀上，身邊是空的。

  他趿拉著拖鞋睡意迷矇的往衛生間走，經過走廊的落地窗時，看到外面的小院子裡有一滅一亮的紅色小火星。他放完水出來，走到院子裡，果不其然那人就是萬宸。

  海邊的淩晨有些涼意，半夜時分下了小雨，草地溼漉漉的帶著些泥土氣息混郃著海水鹹腥的味道。

  林囌的睡意清醒了些，他抱著自己的雙臂走了過去站在萬宸面前：“小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