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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怎麽了?”

  “有人來了。”阿善廻過頭,望著她似笑非笑,“你不必這樣開心,來的不是荀晚。”

  花沉沉嘴角的笑意,瞬間隱沒。

  阿善揮手,所有陷入昏睡的士兵紛紛醒來,繼續做著方才的事,對於剛才那一個時辰的昏睡半點也不知曉。

  司馬清隱擁著披風走進來,帶進來一身的霜雪寒風。

  阿善繼續靠著牢柱打盹,這裡除了花沉沉,沒人看得見她。

  司馬清隱走過來,立馬有士兵上前打開牢房的門,他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花沉沉,蹙著眉沉默了好一會兒。

  “商議好怎麽処決我了?”花沉沉蓆地坐著,無所謂的笑。

  司馬清隱仍舊蹙著眉,“明日一早,処以焚溺之刑。”

  她頷首,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時她大概已經隨阿善去了冥界。

  司馬清隱薄脣抿的蒼白,雙拳緊握在身側,再開口時,嗓音沙啞的難以分辨,“你爲何要殺了沉沉?你知不知道,你把她殺了,我也會疼。”

  她低下眸,扯了扯摔破的衣裳,看不清神色,“她那樣惡毒的女人,死了也是爲民除害。”

  司馬清隱額角的青筋暴跳,他扼止住滿腔的悲憤和怒意,冷著聲音嘶啞的說道:“她或許一無是処,可她是我喜歡的姑娘。我覺得她好,比世間其他姑娘都好,就足夠了。”

  “呵,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些羨慕她了,死了這麽久,還有人將她記掛在心。”

  她擡起眸,眉眼蒼涼。

  可她活著的時候,她所記掛的人,卻一心想要她死。

  愛恨怨唸憎,一字一傷悲。

  “花沉沉不是我,我也成不了她,她傷了我愛的人,我也害了她。我與她,互不虧欠。”她又道,語氣淡漠。

  司馬清隱終是忍無可忍,擡起一腳狠狠踹過去,怒聲罵道:“你這妖孽,實在是死不足惜。”

  她被他踹倒在地,身下是寒涼徹骨的地面,她看著自己滿是泥濘的雙手,驀地一笑,“打也好,罵也罷,衹要清隱你能出氣,都隨你,這具身子也不是我的,我根本不在乎。”

  司馬清隱氣的雙眸赤紅,以往那個淡定沉穩的丞相,早已沒了該有的風度。

  他看著腳下的人,恨不得親手將她撕碎。

  可她用的是沉沉的身子,他根本下不了手。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望著她冷冷笑起來,他緊繃著身躰,惡狠狠的對她說道:“看在你明日將死的份上,我再好心的告訴你一件事,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