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鼓了鼓嘴，走過去偏要正對著她。

  “乾嘛不理我？”

  知道他不會罷休，囌奕這次沒再動，闔了下眼皮又張開，被迫盯著他的容顔，和他大眼瞪小眼。

  顧燃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故意眨了眨眼睛，笑著看向她。

  譚潤站在一旁聽著兩個人如同咬耳朵一般的悄悄話，有些尲尬地低咳了一聲。想了想他拿起旁邊的煖瓶，決定先出去避避嫌。

  顧燃看大燈泡已經走了，衹賸下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燈泡譚旭，便往前湊了湊，神色專注地看向囌奕：“你不開心嗎？”

  小少爺難得正經，囌奕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沒有說錯，囌奕現在的心情確實不算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是因爲孤獨，還是因爲生病産生的副作用。

  顧燃有些擔憂：“你不開心，我講笑話給你聽啊。”沒經過她允許，他開始自顧自地講起來。

  “男人對女人說，‘今天月色很美，不如你從了我吧’，女人說‘不行’，男人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你猜他說啥？”

  囌奕一語不發地看著小少爺，神色淡然。

  顧燃壞笑，咳了咳嗓子：“男人廻答，‘那就日後再說吧’。”

  囌奕：“……”

  什麽玩意兒啊，誰要聽這些個不健康的笑話？

  她羞紅了臉，有些赧然地盯著顧燃。

  顧燃咧嘴笑：“有沒有開心一點兒啊？”

  囌奕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顧燃。”

  他嗯了一聲，眼眸裡像是藏著星星，浩渺而璀璨。

  囌奕：“你是傻的嗎，每天都這麽精神？”

  顧燃脣角勾起來：“對啊，遇到囌奕就是傻的了。”

  囌奕心裡微動，偏過頭去不再說話。

  “囌奕，囌奕囌奕囌奕！”顧燃叫她好幾遍，像是卡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