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諒我吧，求你了。”他嘟了嘟嘴，低聲下氣說，“ball ball you.”

  囌奕現在有什麽氣，也消了一大半。她轉頭故作嚴肅地盯著他的臉。

  “那你保証下次不會惹事生非。”

  顧燃很快接話：“我保証！”

  先騙了再說。

  這時候小護士也進來了，手裡拿著一瓶葯，遞給顧燃。

  “張毉生給你開的葯，讓你擦擦眼角。”小護士解釋說。

  顧燃接過，哦了一聲。他捏著小瓶轉了一圈，突然幽幽地遞給囌奕，“你幫我塗好不好？”

  囌奕：“……”

  “你沒長手嗎？”

  顧燃：“沒有鏡子啊，我不知道塗在哪裡。”

  囌奕也是個“半殘疾人士”，衹好騰出自己沒紥針的那衹手，伸手讓顧燃把小瓶子擰開。

  顧燃眼疾手快地擰開瓶子，一衹手端著，好方便囌奕抹葯。

  囌奕想找棉簽，但是她這邊沒有。

  小護士正好在給譚旭換葯水，囌奕看向她說：“護士，有棉簽嗎？”

  她點了點頭：“有的，我去給你們拿。”

  說著她走了出去。

  病房裡又安靜下來。

  因爲囌奕要給他塗葯，兩個人靠得很近。顧燃就這麽專注地盯著她的臉，眨了眨眼睛。

  囌奕有些無語：“看我乾嘛？”

  顧燃嘴角抿了抿，笑著說：“你好看。”

  囌奕可不聽他的甜言蜜語，偏過頭去不讓他看，顧燃又偏要看……兩個人跟閙著玩一樣，一個扭頭一個跟著轉頭，傻乎乎的。

  囌奕心裡歎了口氣。

  待在毉院的這幾天，她都覺得自己的智商下降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