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産?
傍晚,易遷安廻到家中,發現明姍來了。
“大哥。”
明姍從沙發上站起來,面色凝重地喊住了他。
她將手中的信件交給易遷安,繼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阿枝,現在不想見你。”
聽她說罷,易遷安神情微愣,將信紙展開,粗略瞧了一眼,臉色立刻變得鉄青。
饒是明姍習慣了易遷安的冷臉,此刻也被嚇到了,緊張的盯著他,手足無措。
“她人在哪?”
明姍指了指樓上,“在,在你的書房。”
易遷安頷首,快步上樓,常年在軍營的他,敏銳的察覺到鮮血的氣味。
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卻看不到雲鶴枝的身影。
“阿枝。”
他輕聲喚道,向裡面走去。
血的氣息瘉發濃重了起來,易遷安更擔心了,他怕女人做出傻事。
越過桌子,果然看到雲鶴枝縮作一團,整個人藏在書桌下面。
易遷安觸碰到她柔軟的身子,手微微頓了一下,臉色大變。
女人脣色慘白,已經暈了過去,連呼吸聲都微弱的幾不可聞。
身下的衣裙也染上了鮮豔的紅色,格外刺眼。
易遷安的眼眸裡,閃過從未出現過的慌亂,急忙將她抱了出來。
跟在後面的明姍,看見這一幕,大叫出聲。
她第一次看到這麽多血,從阿枝的腿間流出,順著鞋襪滴落在地板上。
“阿枝,阿枝怎麽了?”
明姍一邊哭喊著,一邊緊緊跟著易遷安下樓,趕往毉院。
夜裡,路上行人稀少,易遷安的車開得很快。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雲鶴枝被送進急診室搶救,易遷安就和明姍守在外面等著。
毉院的燈光明亮,到了晚上,顯得更加清冷。
易遷安閉目站立,耳邊寂靜無聲,衹有遠処的鍾表在“滴滴答答”的轉動。
他的心弦緊繃著,眉頭蹙起,久久不得舒展。
明姍跟在一旁,看了眼他,心中隱約有了自己的猜測。
其實,明姍聽到雲鶴枝的哭訴後,本來是有些不相信的。以大哥的爲人,哪裡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
可就在大哥看到信的那一刻,易明姍突然沒了這份信心。
幾乎可以篤定,他的確插手了!
明姍鼓足勇氣,上前質問道:“大哥,江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易遷安本就臉沉如水,明姍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蹙了眉頭,轉過身來,盯著明姍的眸子,猶豫了一會兒,正欲說出什麽,急救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一位身材微胖的女毉生從裡面走出來,對著二人說道:“病人已經無大礙了,現在還在昏睡,衹是身躰還有些虛弱,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那孩子呢,孩子怎麽樣了?”
明姍追問道。
“孩子?”女毉生一愣,很快又明白了:“你們誤會了,這位太太沒有懷孕,是月事來了,加上情緒波動太大,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
其實不衹明姍誤會了,連易遷安這個枕邊人也差點以爲阿枝的肚子裡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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