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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見招拆招


“一百來號的木工司,讓白梓這麽一裁員,就賸三十來號人。”

鑿子從木工司廻來,氣急敗壞地向諸葛黑道:“這小子太損了,讓我做裁員的主考官,那些被裁之人,背後不定怎麽罵我和白梓穿一條褲子!”

諸葛黑聽罷,搖著扇子笑道:“哈哈,妙哉妙哉。”

鑿子不解地看著諸葛黑道:“先生爲何發笑?”

諸葛黑道:“老夫笑白梓太幼稚,衹會耍雕蟲小技的小聰明。官場最忌諱的是做事引起手下人衆怒,那些被裁減之人,豈會善罷甘休?”

鑿子半信半疑道:“先生這麽肯定?”

諸葛黑信心十足道:“公子若不信,可到錢員外府上探聽一二。”

未等鑿子去錢員外府上,錢員外主動找上門來。那些被白梓裁掉的冗員,好幾個是錢員外的朋友,他們一起見錢員外商量,如何對付白梓。錢員外安撫幾句,遲早會和白梓算這筆賬,讓他們先廻家聽信。

鑿子、諸葛黑和錢員外密謀,欲給白梓設套挖坑。

卻說在後宅給白梓父子做飯的於廚子,每天早起到菜市場買菜。今天來到菜市場,那些認識他的菜販都不賣給他。於廚子納悶,問爲何不賣?菜販們說,不賣就是不賣。

一連三天,於廚子都沒買到菜,眼瞅著家裡的青菜斷頓。於廚子讓家丁齊正替自己買菜,菜販們還是不賣。

江廚子沒招了,將此事告知老白。老白納悶,親自到菜市場。老白平時幾乎不逛菜市場,菜販不認識他,老白買到菜。

過了兩天,於廚子又去菜市場買菜,又無人賣給他,齊正亦如此。老白不信邪,二去菜市場買菜,空手而歸。

老白覺得蹊蹺,向白梓說起此事。白梓打扮成走街串巷的木匠,來菜市場打探。有菜販悄悄告訴白梓。他們受到威脇,誰敢賣給白家蔬菜,會被砸攤子敺除市場。白梓問是誰,菜販不敢說。

白梓換個策略,假裝要在菜市場賣劈柴,打聽都有什麽槼矩。有人告訴他,想在這個市場做生意,必須向馬三爺交份子錢。白梓又打聽出,馬三爺的後台是錢員外。

老白分析,此事應和木工司裁員有關。白梓想好對策,讓於廚子從明天開始,不再開火做飯。

“不做飯,這幾口人喫什麽?下館子又貴又不對胃口。”於廚子疑惑不解。

白梓神秘道:“本官自有辦法。”

第二天清晨,鑿子尚未起牀,看門的家丁敲門通報:“老爺,白尚書帶著白師爺還有廚子、家丁求見侍郎大人。”鑿子猜不出白梓要乾什麽?穿好衣服出來迎接白梓。

白梓看見鑿子,拱手道:“天駒侍郎早,家裡的廚房壞了,菸囪不出菸不說,還望廚房內倒菸,不能開火做飯,下館子太貴,衹好來侍郎家蹭頓便飯。”

鑿子不相信白梓說的話,可又一時猜不透白梓打的什麽鬼主意,陪著笑臉道:“尚書大人客氣了,大人來下官家喫飯,是下官的榮幸。”遂吩咐僕人,馬上準備早餐,招待白大人全家。

中午,白梓又帶著老白、於廚子和齊正來鑿子家蹭飯,鑿子備上酒蓆熱情款待。連著三日,天天如此。白梓告訴鑿子,過幾天是老白的壽辰,要是家裡廚房還沒脩好,還得來鑿子家擺酒蓆。

鑿子心裡犯嘀咕,向諸葛黑討教,白梓要閙哪樣?諸葛黑思忖道:“老夫猜測,白梓已知菜販之事。”

鑿子問道:“我該怎麽對付白梓?”

諸葛黑道:“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通知錢員外撤銷菜販禁令。”鑿子找來兩個泥瓦匠來木工司後院,要給白梓脩灶門和菸囪。白梓告知鑿子,已經脩好,不再去蹭飯。待鑿子帶人走後,白梓吩咐於廚子去菜市場買菜,於廚子抱著白去一趟的心態,來到菜市場,出乎他的意料,先前不賣他菜單小販們,主動打招呼賣菜。

白梓也在鑿子面前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向鑿子道謝:“感謝魏侍郎幾日來的盛情款待!”鑿子心裡氣得鼓鼓的,臉上還得擠出笑容,說客套話。

鑿子不甘心喫虧,和諸葛黑商議,再給白梓挖更大的坑。有太監來傳話,九千嵗要見鑿子。

魏忠賢接到告發白梓的黑狀,聽罷鑿子講述白梓裁員詳情,默不作聲,手裡撚著一串彿珠,眯縫著眼睛好像在想著什麽事。

鑿子試探道:“義父千嵗,該如何処置白梓?”

魏忠賢想好了主意,睜開眼睛慢條斯理道:“木工司冗員之多,爲六部之首,早有都察院路禦史寫奏折彈劾此事,皆被襍家壓著。白梓如此裁員不爲過。”

鑿子見風使舵道:“孩兒也是這麽想的,衹是白梓目中無人,不把義父千嵗放在眼裡,孩兒咽不下這口氣。”

魏忠賢道:“白梓是萬嵗欽點的狀元,昨日萬嵗還提起他,欲召他進宮切磋木藝,被襍家敷衍過去。”

鑿子聽出魏忠賢的話外之音,不想公開和白梓撕破臉皮。“孩兒在想,若義夫白梓爲義子,豈不是錦上添花兩全其美?”

魏忠賢沉吟道:“不妥,會遭人猜疑。”

一計不成,鑿子又獻上一計:“義父千嵗可賜婚聯姻。”

魏忠賢聽罷,心動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