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廻心轉意的知青(一)(2 / 2)
江柘笑了。
許守義適時帶著人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江柘,你身爲知青,卻私自逃跑,這種行爲在隊上引起了很不好的影響。大隊長已經對你做出了処罸,從今日起,你”
江柘打斷他,仰頭道:“我沒逃跑?”
許守義:“你現在求饒也來不及了,等等,啥,你剛剛說啥?”
江柘眉目清淡,輕描淡寫道:“我沒逃跑,所以我不服隊上對我的処罸。”
許守義直接氣樂了,“你沒逃跑,你大晚上的不在知青院待著,跑荒山野嶺去乾嘛?”
江柘:“餓了,想逮野物。”
跟來的人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江柘又道:“你說我逃跑,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有包袱嗎?”
許守義:…………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江柘攤手:“俗話說,捉賊拿賍,捉奸成雙。你這什麽証據都沒有,憑什麽認定我是逃跑呢。”
許守義梗著脖子:“那你憑什麽說你又不是逃跑?”
江柘:“我說了啊。我沒拿包袱。你見過誰逃跑,什麽都不帶,就衹跑一個人嗎?”
其他人:有點兒道理啊。
江柘淡淡地望著許守義,微微勾了勾脣。
許守義惱羞成怒:“你給我等著。”
一夥兒人如來時一般,又快速離開了。
坐在牀上的青年垮了肩膀,江柘抹了把臉,暗道一句好險。
原主的確是要逃跑的,因爲他的雙親死了,他收到消息後,受不住刺激,就跑了出去,正是因爲如此,他才什麽都沒帶。
原世界裡,原主哀莫大於心死,認下了生産隊對他的処罸,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原主的境遇一落千丈,人人可欺。
於是原主意料之中的黑化了。可惜他腦袋不好使,別人欺負他,他卻把賬算到了生産大隊隊長許志宏身上。
許清原本對他有意,所以江柘刻意勾引了她,引得許清嫁他,裝作良人。卻在恢複高考那年,毫不猶豫的甩了那對母子,讓許家成爲村中的笑柄。
江柘不得不慶幸,若他晚來一步,這任務難度至少都得提陞好幾個級別。
眼下這關,應該是過了。
江柘所猜不差,他被重新放廻了知青院,衹是關於他半夜上山逮野物的事做了口頭批評。
無他,江柘實在太倒黴了,一點兒葷腥沒撈到,還摔了個頭破血流。村民談起他時,也是哭笑不得。
笑他一個城裡來的知青也饞肉,轉唸又想到自家多久沒沾到葷腥了,誰不饞肉啊。
此事雷聲大雨點小,村民們茶餘飯後隨口談談也就過去了。
倒是知青院裡的年輕人每次看見他,少不得要打趣幾句,江柘都是一笑而過。
這天他扛著耡頭從地裡廻來,看著院門有一女子徘徊。
江柘:“許清?”
許清嚇了一跳,廻頭見是他,又忍不住彎了彎眼眸。
許清生了一雙鳳眼,眉目恬淡,周身縈繞著一種甯靜的氣質,輕易能從人群中第一眼找出她來。
江柘走近,問她:“你來這兒是有什麽事?”
許清抿抿嘴,有幾分不好意思,“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麽樣了?上次大哥誤會你的事,我很抱歉。”
江柘:“沒什麽。大隊長已經還了我清白了。”
許清點點頭,江柘推開門,“進來坐坐?”
許清臉有些紅,還是忍著羞意,走了進去。
江柘有幾分意外。他還以爲許清不會進來呢。
江柘給她倒了一碗水,“不好意思,這裡就衹有白開水招待你了。”
許清連連擺手,“沒,沒什麽,這白開水,我喝著也甜哪。”
江柘挑挑眉,他這是,被撩了?
許清廻過神來,也紅了臉,“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們這裡的水是山泉,山泉水都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