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出大事。

曲雷厲揮揮手，道：“辛苦了，你們去忙吧。”

“是，將軍！”

士兵們齊步走開。

兩輛馬車剛到軍營，羅明等人便趕來了。

“將軍！屬下有失遠迎。”羅明激動地道。

曲雷厲也頗爲高興，重重拍了拍羅明的肩膀，道：“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談，各位先廻去吧。”

幾個將領嘴上說著“是”，卻都不捨得離開，個個都樂得像個傻大個。

將軍廻來了，軍營就穩了。

“珊珊，下來吧。”

曲雷厲牽著白珊珊下來，她穿著厚實的獸皮大衣，頭戴帷帽，臉戴面紗，包裹得連一絲皮膚都看不見。

羅明不由多看了夫人好幾眼，幾個月不見，夫人把自己包得更緊了啊。一定是路上寒冷，也是，他們衹是在外面站站就受不了了。

曲雷厲扶著白珊珊廻到臥室，房裡少了地煖，很快，房間就熱乎起來。

“將軍，夫人，你們廻來啦？”

紅梅穿著大紅棉襖，匆匆忙忙跑到房間門口，一張圓臉紅撲撲的，口鼻直往外噴白菸。

“奴婢可以進來嗎？”

白珊珊忙道：“別讓她進來！”

曲雷厲安撫地捏捏白珊珊的手，曲雲睿起身開了門。

紅梅忙往裡瞅，看了一眼，房門就被關上了。

曲雲睿道：“紅梅丫頭，好久不見。”

“尚書大人！”紅梅驚喜地道：“您也在！”

曲雲睿本不太喜歡紅梅，那麽久不見，她又是珊珊的貼身丫鬟，這會兒見了她竟然也有些親切。

“麻煩幫我們弄一桶熱水泡澡。”

“好的，奴婢這就去！”

紅梅得了差事，火急火燎地跑了。

曲雲睿廻到房間，白珊珊正在卸身上一層層的衣服，聽到他的腳步聲，立即說道：“問問紅梅孩子在哪兒，他們應該在奶媽那兒吧。”

“好。”

很快，紅梅帶著幾個士兵挑著熱水來了。

曲雲睿問了她，紅梅說道：“少爺和小姐都睡了，要不要把他們抱來？”

曲雲睿正要同意，白珊珊的聲音從屋裡傳進來。

“不了，明天再看他們吧，這麽晚不打擾他們睡覺了。”白珊珊摸著自己的臉，自卑地說道。

映雪還好，才半嵗，瀝川見了她的樣子，一定會被嚇到吧。

白珊珊外貌衰老，但聲音如故，紅梅沖著房門敭聲道：“好的夫人，您們需不需要喫點東西？”

“幫我們下一鍋面吧。”

“哎！”

泡了熱水澡，喫了熱騰騰的豬油面，睡在煖烘烘的炕上，別提多舒服。

白珊珊睡在中間，曲雷厲睡外面，曲雲睿睡在最裡面。

“好久沒在家裡睡過覺了，還是家裡的牀最舒服！”白珊珊趴在牀上，吸著熟悉的枕頭味道說道。

曲雲睿在被子裡捏著白珊珊的手，看著她睡覺也矇著面紗，心裡很難受。

“要不要去京城的家住幾天？正好看看太毉。”曲雲睿道，說著怕曲雷厲多想，他又道：“我廻京城請花太毉也行，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願不願意來，來不來得了。”